我吓了一大跳,赶紧冲过去道:“又不是现在就分开,我只是说保持距离,重新认识一下……”
忽然止住口。
我愕然地看了看胸口。
那边的穴道处停了一处他的手指。
而他慢慢地伸回手,抹了抹唇角那一抹殷红的血,喘了几次,才仿佛把这一口猩热的血给咽了回去。
然后,梁挽此刻看向我的目光,陡然之间精绝深邃起来。
我奇怪道:“真生气了?不是演的?”
梁挽红着眼睛瞪我:“是有一点。”
我刚想说什么,他却骤然拉扯我回来,捏着我的脸蛋、手指抵着我的脖颈,不可抑制地一样往下滑到锁骨的位置,如检查什么旧日的伤口一样,揉到了膻中穴三寸之外的地方,然后是左手上那骨骼断裂又重新接合的地方,接着顺到了腰间那几处昔日旧伤的所在,可说是旧伤,如今只剩下几道浅淡如新月的瘢痕了。
他轻轻浅浅地掐了伤口残留的浅浅瘢痕,查岗似的查一查那些地方是否依然敏感,查得不罢休,还把内力灌了一灌进去,居然激起了经脉之中的种种异动,让我顿时觉出了瘢痕处的一阵阵的酥麻酸痒,各种感官都不可抑制地从他内力所激荡的几处给摇曳了出来。
我眼圈一热,竟流下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,想到过去见不到他的委屈,想到如今见到他的委屈,想到他这样作弄我的委屈,在密密匝匝的树影缝隙下,喘着不知所谓的气儿,顺顺利利地哭了一点儿出来:
“混账……混账梁挽……你,你非要把我也弄哭你才开心吗?”
梁挽立刻停手,惊道:“我,我真的只是在帮你检查身体,检查这股内力……我也没干别的啊……”
于是等他一指解开穴道之后,我一拳头风风火火、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