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强。
很少有人能有这样的气势震住我。
但这个人真的可以,也真的很强。
光看他如今这样冷漠精绝的模样,谁能想得到就在昨日,他还在梁挽面前如一个离家多年见到老母的龟儿子?
我目光精绝地看着他,而他目光平静地瞅着我。
看了半晌,凝了半晌,空气好像胶着在了这一刻。
忽然,我唇角微微一扬,勾起了一个微痒的弧度。
“就知道你在这个客栈附近,你可算出来见人了?”
他面上表情有如泥雕木塑一般僵硬冷澈。
“你找我?”
我冷静道:“是,梁挽去交别的什么朋友我可管不着,也懒得管,可是你……我却必须弄个清楚明白。”
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已在手间轻握,如致命的吻蕴在指尖,顷刻之间可刺落一条大好的性命。
他原本面无表情,可此刻目光一凝,落到了剑尖之上。
“你的手,很快。”
我笑道:“多快?”
他轻轻道:“比我之前见过最快的剑术高手,还快一些。”
我眉间一挑:“你若不答我的问题,它也许还可以更快。”
方即云忽把唇角一扯,我登时看得眉头一紧,因为这种笑,就像在一个干涸的木偶脸上拿刀子撕开两个口子,硬生生地拼凑出了一道诡异的笑意,好像他是想学着笑,但脸上的肌肉一时间还是有些僵硬。
“原本你不找我,我还有些担心,如今你来找我,杀我……我反倒要放心了。”
我问:“放什么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