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斟酌了用词,小心翼翼道:“你是不是……得罪了楚容?”
云珂犹豫了片刻,忽然领悟到什么似的,猛地回头看我:“不可能是他,他还用得着我,而且……”
我却盯着他脸上所有的变化,道:“若你真心觉得不可能是他……你方才在犹豫什么?你为什么说他是‘用得着你’,而不是顾念着‘兄弟情谊’?”
云珂闭上了眼,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剧烈挣扎,好像一个个不可告人的念头把他的内心烧得滚烫无比,脸色苍白夹了几分残青,好半天才微微颤抖道:“你别说了……”
我不想说,可是还是得说的。
“撤离路线知道的人并不多,而且你失踪已有至少半个月,在此期间,我在聂家附近安插的线人,却未曾告诉我任何聂家在大规模或小规模搜什么人的消息……好像你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注意……”
云珂内心的挣扎似乎是在愈演愈烈,到最后几乎成了一场溃不成军的败退,败退的是他多年积累的冷峻和镇定。
他面色苍白、嘴唇颤抖道:“他不可能,他不会的……”
如此的震动,却让我只留下了几分苦笑。
“别人也许不能,可楚容……我实在是太了解他了,他当初连大姐都能下手,你扪心自问,大姐教他护他,难道就比你少么?”
云珂僵静片刻,便如一段枯死的朽木般陷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