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声枪响, 白珞琳身后的花瓶被击碎,白珞琳诧异地看了一眼阿淞,怀疑起这人质的价值,手上却并不犹豫, 一刀划开了阿淞的手臂。
鲜血流出, 阿淞也短暂清醒了一瞬,她弄懂了白珞琳的意图, 想出声制止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,眼皮缓慢下沉,所见的最后画面是闻人衿玉抬起手来,挥退了藏在门后的一队士兵。
士兵们放下了武器,停在门外。
闻人衿玉打量了一圈大厅内杂乱的陈设,和白珞琳对视一瞬,独自走上了三楼的阶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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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闻人衿玉走近,白珞琳已经给阿淞注射了足量的镇静剂,她拨了拨阿淞的眼皮,确定她再无反应,拖着阿淞的胳膊往角落一扔,然后重新站定,笑意盈盈地看向闻人衿玉。
“请进来吧,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。”白珞琳说道。
白珞琳又往楼下看了一眼,同样是人质,闻人衿玉的份量可比阿淞重多了,刚才那些人敢擅自开枪,而现在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,更别提靠近一步。
唯恐她这个暴徒一怒之下,伤了衿玉小姐。
白珞琳有恃无恐,自然是冷静淡然,反观闻人衿玉,她也是一脸平静,这就叫人有些费解了。
白珞琳重重拍上门,书房的窗帘紧紧闭着,整个建筑又停电,除了一盏摇摇欲坠的烛台,就再没有别的光源,昏暗沉闷,令人心悸。
白珞琳留意着闻人衿玉的神情,她期待着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些惶恐、无助。哪怕是故作镇定也好。
闻人衿玉却对她笑了一笑,那笑容看似礼貌,实则疏远高傲,和从前在庄园小径碰见时,没什么不一样。
“你没死?”闻人衿玉问。
白珞琳扯了扯嘴角,竭力忍笑,“这很显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