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汗如雨,愈下愈烈。身下的女人看不清脸,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,她皱眉用力掐着他肩膀紧实的肌肉,直到暴雨惊起海底成片成片的鱼虾。
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模样。
只记得她莹白手腕处的墨色纹身,一如暴雨中凌乱晃动的荆棘枝丫,一根根锋利又尖锐的刺,猛烈冲击着他的心脏。
再醒来时,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高高耸起。
“别看了,你那儿举旗投降了。”
清丽的女声冷不丁地在脑海里响起。
操。
程青盂低骂一声。
他知道梦里的女人是谁了。
他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头发,拿了套干净的衣物去浴室,还是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混蛋。
与此同时,这场无妄之灾甚至还波及到了吉兴和春宗两兄弟。
春宗捧着俩大肉包,睡眼惺忪道:“老大,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”
按理说程青盂在没有安排之时,都会补觉到中午饭点那会儿,谁要是不知趣地去叫他吃早餐,指定会被连踢带骂地赶出去。
怎料他今日不仅起了个早,甚至连早饭都买回来了,春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程青盂托腮看着两人,随口找了个借口:“院子里狗太吵了。”
“是吗?我怎么没听见?”
春宗很困,食不知味。
“我也没听见。”吉兴也机械地咀嚼着肉包,却怎么都咽不下去,于是凑近程青盂打着商量,“老大,我能不能睡醒再吃啊?现在才七点钟啊!这个点儿我真吃不下来……”
“睡去吧。”程青盂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