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青盂就坐在床尾安静地玩手机。
半晌,万遥捏着被角翻了个身,仰着头打量男人的背影。灯光下,他身上的那层布料薄如蝉翼,能清晰看见他硬实的肌理和紧致的窄腰。
感叹自己是色鬼的同时,她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。
谁料这人后背怎么跟长了双眼睛似的,沉沉发问:“不睡觉老看我做什么?”
万遥扬起脑袋来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?”
程青盂:“你眼睛都快贴我背上了。”
万遥做贼心虚地躺了回去,望着被风卷起的窗帘,叹了口气: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失眠?”程青盂问。
他记得万遥之前好像说过。
“嗯。”她拨了拨半干的发丝。
程青盂将手机搁在手里,想起今晚的荒唐又无脑的冒险,试探性问:“还在害怕?”
“害怕?”万遥笑了笑,“我能害怕什么?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程青盂冷哼一声。
除了掉江里那一次,这狗皮膏药确实天不怕地不怕的,整天找死。
万遥见他淡淡地看了眼,又站起身来。她急得一个翻身坐起来,忙问:“你干嘛去?”
“睡觉。”程青盂终于正视她,“春宗他们快到了。”
万遥一脸幽怨地望着:“我还没睡着。”
程青盂挑眉,“你失眠我也得陪着?”
“你刚明明才答应过我。”她望着男人硬朗的侧脸,软绵绵地拖长尾音控诉着。
程青盂心头一软,“那你数羊吧。”
万遥:“这个点儿羊都在圈里呢。”
程青盂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