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嘴唇被她啃得又红又肿,偏偏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澄澈干净,几乎让人瞧不出任何情|欲来。
“我知道啊。”她冷冷回了句,“难不成我看上的还是个女人么?”
“……”程青盂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我说正经的。”
“行,你说,洗耳恭听。”
“我有顾忌,也有自己的考量。”程青盂索性将话摊开了讲,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是男人这一点就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,也注定着最后结果不论如何,我都吃不了什么亏。”
“感情上的两败俱伤,做不到持久的平衡,女人承受的始终都要多一些。万遥,你年纪小,听得、见的都少了,我不想你因为短暂的朦胧好感,承担那份没有后悔药的结果。”
“我这么说,你能明白吗?”
程青盂提了提神色,他当一次懦夫又怎么样呢?总好过几年之后小姑娘哭着怄着,后悔曾经跟他这种人有过那么一段儿。
万遥盯着他当真认真思考起来,接着长舒一口气,扯了扯睡裙翻下床找拖鞋。
“嗯。”她站在床边俯视他,“我大概听懂了。”
程青盂也松了口气,捡起床上的手机站起身来,正打算想夸她还算冷静有点脑子,怎料万遥几步冲过玄关,气急败坏地停在了门口。
她一把将门打开,一副送客的模样:“可我现在偏偏就想要个准确结果。你好好想想吧,想不清楚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。”
程青盂:“……”
“您请回吧。”万遥轻轻敲了敲门,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影响也不太好,我就不留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程青盂最后是被她连推带攘请出房门的。
走廊上流窜着凉悠悠的晚风,他捏了捏后颈,回头看了眼紧锁的房门。
行吧,能听明白就有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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