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皮人蠢却极好面子。
他这人的脑子缺根筋,贼心贼胆都摆在明面上, 少了理智和头脑的支撑,做什么都会差点意思,完全是个没脑子的莽夫。
他很清楚程青盂那番话的意思,u盘里是药厂环评报告的相关资料,他们走了多少路子才将这事摆平,前几天厂子又冷不丁地被人举报, 细细想来这些事跟军子脱不了干系。
虎皮虽然看着军子气得牙痒痒, 可现下他更忌讳程青盂的威胁,老话常说:打狗还得看主人呢!一个破司机居然跑来跟他叫板?
这叫虎皮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?
“考虑得怎么样?程老弟。”
虎皮将蛇嫂搂在胸前,拨开烟盒, 咬了支烟在嘴里,笑得猥琐又放|荡。
万遥瞥向那张贼眉鼠眼的脸,隐隐冒出些生理性不适来, 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。
现在的形式就是这样,虎皮他们胜在人多,制药厂还是他们的地盘。无论程青盂是否应下这个赌约, 始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仗。
万遥紧张得捏紧了指尖。
程青盂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和担忧,不动声色地拾起了她的手, 将那冰凉凉的一小团握在掌心, 带着着安抚的意味摩挲几下。
万遥偏头看过去, 听见他从容不迫地开口:“既然这样, 我陪虎皮哥赌一场便是。”
“好好好, 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!”
虎皮笑嘻嘻地转过头,蛇嫂用手拢着一团火, 帮他点燃了那支烟。他又急又猛地抽了一口,搭在女人胸前的手用力捏了下。
程青盂顺势往万遥面前挡了挡,“只有一点,我们之前的赌约,还犯不着拿女人做赌注。”
虎皮眯着眼看他,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要输了,这条腿归你就是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如常。
“程青盂……”万遥的手在他掌心挣了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