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青盂当然知道她又憋着什么坏主意,“擦不到的地方我叫阿妈帮你弄。”
“嘁。”万遥别过脸,“没意思。”
程青盂似笑非笑地盯着她,“我寻思着刚刚就挺有意思的,要不再试试?只要某人别推着嚷着喊疼就行。”
万遥锤了他一拳,用气音喊了两个字,“禽、兽。”
“怎么又禽|兽了?”他问。
“你连病号都不放过。”她说。
程青盂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,“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啊?”
以前怎么没发现,这人这么能扯呢?
万遥摸摸他还在发烫的额头,“行行行,咱俩就先放过彼此吧,啊?”
程青盂笑着扯下她的手,在她的手腕处亲吻一下,语气温柔得跟哄小孩子一样。
“好了,不闹了,我先给你擦药。不是最爱美了吗?脸还想不想要了?”
某人的哄人招数立竿见影,她难以拒绝发“烧”的程青盂,感叹着男色果然误人啊!
“我想先洗个澡。”她说。
她灰头土脸一整天了,身上不是汗就是泥的。
程青盂自然能猜到她无暇顾及这些,说话的声音又近了些:“那就洗。”
万遥反手捏住他的拇指,无辜地眨眨眼:“在你这儿洗?”
沉默片刻,程青盂望着她低笑一声,“行。”
万遥惶恐。
不是,就这么同意了?这么容易?
“浴室就在外面,离得不远。”他热心地补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