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样说,哥!”另一个男孩喝了口啤酒,“我们男人不论年纪,从生致死都是少年人!”
“对对对!”
万遥望着他落满灯光的脸,眉眼处的阴影比苍山落下的阴影屏障还要重上几分。
程青盂继续往下说,“我平时也不怎么听流行歌曲,这么多年会唱的始终只有那一首。”
“来一个!来一个!”
“哥,给我们秀一个!”
“……”
几人吵吵闹闹的并不聒噪,就跟兴奋的小麻雀一样。
程青盂将木吉他抱在怀里,抚了抚琴弦,脸上是少有的腼腆:“唱得不好,多多担待。”
他在正式开口前,下意识地往万遥这边看了眼,眸光缱绻,男人偶然间展现出来的温柔,是最容易直击人心脏的利器。
万遥因为他的眼神心乱得不行,却还要强装毫无波动的镇定。
……
程青盂唱的这首歌万遥也没听过,男人拨动琴弦的手法有些生疏,节奏偶尔断掉,又会在下一句迅速接上。
他的嗓音并不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,一如既往的沙哑厚重,就跟戈壁滩上卷起的沙砾一样,带着磨砂般参差的故事感。
“每一刻都像永远。”
“有没有春花秋月,夏蝉冬雪,不会老去。”
“有没有爱看的天,爱踏的地,我爱着的你,陪你美丽的老去……”
歌曲的旋律很简单,歌词听着却很有意境,就像一副细水长流的画卷,勾勒着平坦又明亮的未来。
一曲完毕,几个人又拍着手欢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