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紧贴着毫无空隙,就连空气都难挤进去, 他的吻压根不给人留余地,手上的力度更甚, 舍了克制, 只剩狠劲, 万遥被他揉|捏得颤巍巍的。
她闭着眼, 就像被困于一场遥远又冗长的梦。
梦里的程青盂拥有着少年人的意气, 他背脊笔直、热烈坦荡;没有犹豫顾虑,没有瞻前顾后。在一刻, 他始终全身心的、不顾其他的爱着她。
一直到她即将溺亡在这场梦里。
程青盂这才松开了她,左膝单跪在床上,掌心就撑在她的耳侧,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万遥脸烫得不行,微微屈着手肘抵在床面,清淡的眉眼挂着笑意,毫不避讳地回视他。
程青盂也笑了下,与平时正经的模样不一样,有种被欲|望填占的痞气,仿佛之前屡屡拒绝她的,另有其人。
总之带感极了。
他把那盒东西随手扔到了床上,单手扯向松松垮垮的衣领,微微抬起手臂,迅速将纯色T恤脱了下来。
房间里点着盏最亮的灯。
万遥没说话,就看着他,欣赏着他那一身紧实的肌理。他肩宽腰窄,比例特别匀称,腹肌贲出几道明暗交界线,不是那种标准的八块,在深肤色的衬托下,多了些随意的性感和野性。
她抬手摸了一把,从锁骨到腹部,冰冷的指尖从条条沟壑中滑过,很快就被他擒住定格半空中。
他笑了下,没说什么,又俯身去吮她的唇。
万遥偏开脸躲,“这么猴急啊?”
程青盂亲在她脸上,“你不急?”
万遥说:“我真不急。”
程青盂细细扫了她一眼,勾起一抹嘲弄的笑,又在她腰上掐了两下,只一个字:“装。”
“装?”她眼底是湿漉漉的雾气,又去扯他短裤上的带子,“之前到底是谁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