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万遥重重跌落在松软的床面,两人交缠的呼吸得以剥离,她只能虚虚搂着他的脖子喘息。
程青盂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,注意到她雾蒙蒙的眸光,又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唇瓣。
“原来你在气这个?”万遥吃痛一声,依旧不怕死,笑吟吟地注视着他,“这样看,你的火气确实还挺重。”
程青盂单手撑在她的身侧,玩着她毛绒绒的毛衣衣摆,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,隐隐发烫的手轻轻游离上去。
……
万遥瞬间弓起了背脊。
程青盂抚了抚她脸上的头发,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出来。
万遥被他折磨得快发疯了,就像被放逐在半空中,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风筝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,难受极了。
她轻轻喘着气,整理着紊乱的呼吸,手滑下去去解他的皮带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唯一光源就是浴室镜底下投射出的暖光,薄弱、浅淡、易碎,就跟她现在的处境一模一样。
“怎么打不开。”万遥的手在金属扣上一顿乱按,指尖还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腹部。
程青盂倒是一点都不着急,吊儿郎当地说:“不知道呢。”
万遥急得去掐他的腰,“什么破皮带!迟早给你剪了。”
程青盂又沉沉地笑了几声,埋着脑袋去吻她的侧脸,又一路吻到她的耳垂,滚烫喷薄的呼吸,一路向下蔓延到她的脖颈。
万遥一面承受着他的挑衅,偏偏还解不开他的皮带,最后恼了,一巴掌掴到了他的脸上。
她这巴掌还是用了些力,程青盂有些懵怔,又听见她忿忿道:“到底做不做?不做滚。”
“急什么?”程青盂不怒反笑,又咬了下她的耳垂,势必要将她撩得心服口服,“到底是谁火气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