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头发吹得半干后,发现程青盂已经在收拾行李了。
程青盂是空着手赶来的,换洗的衣物基本都是现买, 就那么两三套。
万遥的东西也不多,两人的物品加起来甚至装不满一个行李箱。
她的物品整齐地叠在行李箱,而他的东西却摞在了沙发上。
万遥揉了揉头发, 默默往沙发上的空位一坐,纤细莹白的腿就在他的面前晃呀晃。
她问:“对了,那天突然来上海, 你的车和团该怎么办?”
程青盂蹲在地面,弓着腰看向她, “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”
“吹头发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。”她神色轻松。
程青盂如实说:“临时叫了车队的人去替。”
“这么容易?”她怎么不太信。
程青盂只“嗯”了一声, 也不提被投诉那些小事。
收拾好一切, 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。
万遥慢慢凑了过去, 将脑袋枕在他肩上, “那为什么突然想通,跑上海来找我了?”
“想听实话?”他手搭在她腰后。
万遥瞪了他一眼, “废话。”
程青盂顿了半秒,而后才认真道:“见不得你受委屈。”
万遥不由得一愣。
“我不委屈。”她伸手勾过他的手,捏着他手指转圈玩,声音闷闷的:“无论他们怎么对我,我都不委屈……程青盂,我最委屈的是,你不由分说的非要赶我回去……”
“我不在乎别的,我只在乎你,你能明白吗?”她的睫毛颤了下,声音染上哭腔,“程青盂,我只有你了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
程青盂的心软了下来,仿佛被塞满了团团棉花,夹杂着无法言喻的酸涩,血液顺着神经末梢开始倒流。
他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唇角落下一吻,心疼的、诚挚的、不带任何情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