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淮才不管路方长比自己大好几岁,反正他也不敢惹周羡南。于是哼了声,娇蛮了一次,“要叫也不是冲你。”
路方长被怼了,笑得更大声。他的声音远了一些,“周羡南就在我旁边,我开外放,你叫一声给他听听。”
姜淮才不会任自己成为他们逗弄的对象,只管对周羡南道:“哥,你不要喝酒,我来接你。你离那些坏人远一点,特别是路方长!”
路方长戏谑地挑着眼梢,看向周羡南,“也只有你老婆觉得你单纯无害小白兔,幼儿园没毕业。”
周羡南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己在姜淮嘴里的形象,老是和现实里的他天差地别。
半个小时后,偌大的包间内气氛火热,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作用下冲破矜持的禁锢,身体相贴,眼神过火。
路方长早就司空见惯,陪着几个穿着火辣的女人摇骰。
如果是路方长赢,他脸上就会多一枚鲜艳暧昧的唇印;他要是输,手边的筹码堆便会矮下去一截。
他天生风流多情,见不得女人成为输家。向来会带走输得最多的那个。
要是运气好,陪他几个月,到手的财富足以上岸。
所以大家都抢着输给他。
也不知是不是路方长今天身边多了个女伴,他兴致不高,一直在赢。
“路少换口味了,吃腻了浓油赤酱,也想尝尝白菜豆腐的滋味。”旁边一个卷发女人,红唇翘嘟嘟的水润,说话又娇又酸。
路方长懒懒窝在沙发里,嘴角扬起一抹坏笑,“我这人活得糙,八大菜系都合口味。挑食的另有其人。”
“谁啊?”女人就爱八卦。
路方长朝周羡南那边抬了抬下巴,“喏。”
众女看过去,只见周羡南坐在角落,修长的指节夹着烟,正在看手机。
旁边两个女人朝着他搔首弄姿,他完全不理会。比入定的老僧更有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