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件是把自己武装成一个妖艳贱货。
还有嘛,就是丰胸。
不管哪一条,都挺羞耻。但没办法,谁让她是劳模,只能为艺术献身。
对其他人实践搔首弄姿那一套,她不敢,想想就能尴尬得脚趾抓地。于是只能拿周羡南当小白鼠。
周末晴空万里,秋阳金灿灿地铺到门口。庭院前的大草坪刚修剪过,空气里浮动着青草的清新气味。
她一大早就去了周宅,陪俩长辈吃了个早餐,从温室花园里剪了一大捧花束回来。
香格里拉卷边非洲菊,浪漫爱人多头玫瑰,百子莲,开得温婉烂漫。
她穿着一件珍珠白真丝重锻倒大袖旗袍,外面罩了件姜黄色披肩。整个人雅洁深秀,异常受阳光青睐,光影迁移,梦一样失真。
周羡南靠在墙壁上抽烟。
姜淮老远就冲他挥手,他拿烟那条手臂抬了抬,懒洋洋回应。
她走近之后,空气里也染上花香。
“我给你做的早餐看见了吗?”姜淮问道,然后眯着眼睛笑起来,“奶奶刚还问你呢。我以为你已经去上班,难得这么清闲。”
顺理成章地把花交给他插瓶。
这种精细活,姜淮可做不了。不然没几天就会枯萎。
周羡南正好无聊,找了只米色的陶瓷花瓶,修剪花枝。
“我看你就是懒。”他习惯了姜淮这德行,喜欢花又不会侍弄,全扔给他。
对他的嘲讽,姜淮照单全收。坐在高脚凳上,手肘撑着中岛台,秀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衬得鹅蛋脸小巧明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