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雨昭知道自己醉了，怼人的战斗力不行，识趣地说：“我困了。春宵苦短，你也快睡吧。”

“睡”字在唇齿间被碾得很用力。

姜淮把门关上，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。

周羡南把头上的浴巾拉下来，闻到她身上的酒味，正要训人，谁知被她抢了先，“你在外面怎么不知道好好穿衣服？”

周羡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中规中矩的浴袍，微暗的眼眸如同无星无月的旷野，“那我该怎么穿？”

当下姜淮脑袋沉如浆糊，想了半天，没有标准答案。吐了口气说，“算了，反正你身材好，想炫耀一番也是应该的。”

她坐到沙发上，眼睛有点儿睁不开。周羡南坐到她身边，掌心撑住她往下耷拉的脑袋。

姜淮顺势靠在他肩膀上，闻到他身上湿热温暖的气息。

她脸蛋红扑扑地，顺着他侧颈的弧度仰起脸，用力嗅了嗅，“你怎么用我的沐浴露，要是被人发现，又要说我和你有一腿。”

她闻他身上的样子，很像鼻尖湿漉漉的小狗。那张被酒意浸润过的唇瓣柔嫩如催熟的果实，只需要倾身，就能采撷，轻轻含住，便入口即化。

也不知谁先主动，两人便吻在了一起。

姜淮双手攀住周羡南的脖子，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又干净，让人忍不住沉迷。

他的呼吸很重，在她耳边难耐地喘。

姜淮柔软的身段，成了水，在他指尖流淌。

她现在十分怀疑，周羡南平时禁欲，是为了加倍收利息。

周羡南把她抱到床上，熄了灯，轻抚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，“还难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