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羡南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,卡片上不仅有画,还写满了新年祝福。
有的小孩子刚识字,会的不多,便用拼音代替。
姜淮观察到,每张贺卡上,都带着同一个儿童福利院的水印。
“是你捐助过的慈善机构吗?”
他答:“算是。”
“一般这种情况,你会回信吗?”
周羡南不是感性的人,摇了摇头,“每年会去探望一两次。”
他把盒子收进书柜里。
姜淮知道他每年捐赠出去的善款数额惊人,心里猜测,大概是某家获赠机构的回礼。便没有深问。
过了两天,贺柠从老家回来,整个人像没了半条命一样,没什么精气神。
“还不是万恶的催婚,我的天,家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简直不得了,一张嘴突突起来跟机关枪似的。好像我没男朋友,就是罪大恶极,应该受天谴。我只好借酒消愁,表示我自省,我悔过。”
姜淮摸了摸她长了一截的头发,“真是可怜。”
“结婚有那么好吗?一个人过不是更爽,没有婆媳关系的困扰,不会因为另外一半的情绪起伏而内耗。天大地大,四海为家。”贺柠眼中泛着迷茫。
“前段时间,你劝我的时候,不还高谈阔论吗?”,姜淮窝在贺柠家的吊椅上,想了想说,“结婚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。像我这种盲婚哑嫁的,就是全靠运气。幸好我哥人品还不错。”
贺柠听她这么说,表情微顿。试探着问道:“对周总这么有信心啊?”
姜淮想到前几天的那场误会,“反正他没有狐狸尾巴可抓。”
冬天罕见的阳光铺洒在她身上,恬淡的笑意攀在她微弯的眼角。她整个人舒畅而松弛,让人见了就知道,岁月静好这个词的原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