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羡南不应,一动不动,恍若睡着。
姜淮把灯关上,黑暗中,她睁大的眼睛透出一丝光。想着要离开两个星期,不可能要一直冷战到她回来吧。
再者,她的鸵鸟行为周羡南一直没提出过任何意见,姜淮便以为他不在乎。
你以为能见度低是因为起了雾,其实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,早就席卷一场风雪。
姜淮知道他没睡着,没话找话地攀谈:“哥,明天早餐你想吃什么?鸡蛋饼,还是培根三明治?”
说着,还偷渡过去,小脸蹭了蹭他的后脖。
周羡南像尊菩萨,呼吸都没乱一下。
姜淮见没效果,果断地不再折腾。侧脸在他枕头上落定,嗅到他发梢清冽微润的味道。
“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”,她迟疑着开口,难以启齿,但尽量坦诚,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。仅仅因为生理需求而——”
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,忽地顿住,咬了咬下唇,指尖攥住被角。
轻轻吸了口气,她继续往下说,“我没有别人那么洒脱,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你。”
说到底,症结在于他们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。
“别人是谁,谁可以若无其事地面对我?”
又不是辩论队,致力于找对方的逻辑破绽。姜淮语结,“这,我哪儿知道?”
周羡南转过身,眼睛在黑暗中描摹着她的脸颊轮廓,手掌轻轻抚在她脖子上:“你再胡说八道试试。”
姜淮顿时觉得后背冷嗖嗖地,脖颈上的主动脉在刺激下突突直跳。生怕他一言不合,他手上的力道像捏一块豆腐似的收紧,她暗恨当下光线不好,不能向他展示自己花一般的笑脸使其心软,“哥,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。你也困了,早点睡吧。”
说完,还故意打起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