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嘴和舌头,哪个多余?”周羡南神色更淡。
路方长只觉得一阵凉风从心头刮过,赶紧闪人。
有了路方长的那番打趣,姜淮心里有些不自在。说什么都不肯跟周羡南上同一辆车。
她快速溜上有女生的车辆,关好车门。
一路上行车并不平坦,但也算不上颠簸。晃晃悠悠,就像摇篮一般。
道路两旁,有翠绿的树枝遮阴,阳光被筛过,稀稀疏疏地划过车窗玻璃。睡意如同浪花卷来,很快把姜淮淹没。
她靠在窗边,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
并未发现,副驾驶座上的人正扭头窥探她。
哪怕隔着一段距离,高如溪的视线立刻捕捉到姜淮颈侧的痕迹。
与她亲密的人,似乎也为了避开他人暧昧的目光,特意选了这样隐秘的地方,烙下灼灼热吻。但又克制不住情热,那痕迹太深,姜淮稍微变换角度,就能清晰凸显。
真的很难想象,像周羡南那么内敛禁欲的人,也会情难自禁。
如果那个人是她,该多好。
嫉妒来得堂皇而汹涌,高如溪的心脏几乎立刻变得灼痛起来。
已经过了禁渔期,但水库并不见人影。后来一问,这地方被路方长盘下来快四年,这还是他第一次带来人。
众人对于他的铺张和心血来潮,都见怪不怪。纷纷打趣他这个塘主。
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。周羡南把姜淮的折叠椅往后挪了半米。
“这么远,还怎么钓鱼?”只要没有落水的窒息感,她在水边没有想象中恐惧。
不过有一种怕,叫周羡南觉得她怕。
“春秋钓浅滩,夏冬钓深潭。这儿的水可不浅,你要是掉下去,我是捞你,还是捞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