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周羡南哪儿哪儿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。
姜淮侧了下身,吊床的网格有点硌人。她一边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些,一边随口答道:“是吗?以前都没听他说起过。”
“他做什么事情都很低调,以前就是导师最看重的学生。明明万众瞩目,却一点都不张扬。很厉害,所以他一出来创业,我就愿意跟随他。就算不是太阳一样的发光体,也想借一点光。”
姜淮想了想说:“他低调,是因为懒吧。”
周羡南是最勤奋不过的人,高如溪没想到,姜淮竟然会这样评价他。不禁愣住。
刚要反驳姜淮,只听对方慢悠悠地开口:“他的懒和我这种懒不一样。他是懒得搭理。有那个时间,还不如多搞两篇论文,多看两本专业书。拉磨的驴子,没空去看挂在旁边的胡萝卜。”
或许她的比喻太过粗糙,高如溪的表情可以用“瞳孔震惊”来形容。
过了两秒,姜淮反应过来。
可能高如溪误会自己说的“胡萝卜”,是她。
纠结了一会儿,姜淮打算不解释。又挪了挪身体,避免肌肉发僵。
吊床在两棵树之间,晃了晃。
姜淮以为高如溪会就此打住,谁知她谈兴不减,又好奇地问道:“咦,你俩怎么没戴婚戒?”
这个问题,有点超纲。
甚至是没有边界感。
近乎窥探别人的隐私。
这对于在国外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高如溪来说,自己都能感觉到冒犯。
她甚至开始自厌于一碰上周羡南的事情,她便失了分寸。
还没等姜淮开口,她已经开始难堪。
“可能我和他,都不怎么习惯吧。”姜淮淡淡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