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和已经走了两年,逝者已矣,你想编故事,也得看看有没有人想听。”
“当然有人听的。如果周太太知道,当年周景和那么着急赶路,是因为得知她生病的消息,不知道会不会自责得晚上睡不着?”
周羡南沉沉地看她一眼,从薄瓷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,咬在唇边。他往后靠在椅背上,那双冷厉的眼眸格外的黑。
沉默片刻,他又把香烟从唇边摘下,“段小姐,你自以为是地饶舌这么久,不如解释一下,为什么景和出事前一天晚上,你送他回家,却在半夜才从他的公寓出来?”
段令宜眸子猛地缩紧,就像猫嗅到危险之后,会高高地拱起脊背。
她心里骤然慌乱起来。
那个人不是说,当时的证据都销毁了吗?这事周羡南怎么会知道?
段令宜定了定神,没等她开口辩解,又听周羡南说道:“你跟她说了也好,时间是最好的疗愈良药。不管多难舍的爱,多浓烈的愧疚,用一辈子来治,总会治好。更何况,她还有我。”
周羡南的不在意,彻底让段令宜慌了神。她从男人眼底看到了不屑与不羁。
在真正的强大面前,任何虚张声势都显得那么浅薄。
段令宜不自觉地低下头。
“段小姐,管住你的嘴。我再提醒你一次,多想想你父亲和你哥哥。”
段令宜此行,本来就是为了帮段俊宁探探周羡南的口风。她白着一张小脸,眼中没了进门时的光彩,动作机械地站起身,“我明白周总的意思。”
......
姜淮回到家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。进了前庭,远远看到别墅的落地窗透出光来。
原本以为是家政阿姨在做饭,进门一看,周羡南竟然已经回了家。
“今天这么早?”姜淮一边问,一边把包放下。
周羡南主意到她裙角的颜色比别处暗一些,应该是被水打湿过,她怕黏在皮肤上不舒服,便打了个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