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心里一直很敬重您和爸爸。”
“我知道。但敬重和亲近,是两码事。”
她语气里含着无奈,姜淮干巴巴地说道:“他只是不擅长表达,您和爸爸一直都是他很重要的人。”
对此,蒋青悟看得很清楚,“重要也要看跟谁比。他长大了,是周家的中流砥柱,也是周家的门面。一直以来,都在尽心尽力地回报周家。任谁看,都是无可挑剔的好儿子。但他把界限也划得分明,我们是他的父母,但你才是他的家人。”
蒋青悟比姜淮更清楚,家人的分量在周羡南眼里有多重。
人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。
蒋青梧把话说得这么明了,姜淮想装傻都难。
她讷讷地,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还好,蒋青梧并没有逼她赞同自己的意思,只是幽幽继续地说:“你难道没有发觉吗,每次我和你见面,羡南便有意把我们两个错开。大概是不想我在你面前提起景和吧。”
她不说,姜淮还不觉得。
之前在老宅,周羡南莫名其妙叫她陪同去参加酒会;她刚回晋州,周羡南却送老两口外出旅游。
即便知道周羡南不喜她与周景和相关的人或者事有过多交集,但姜淮没想到他的占有欲会如此强烈。
姜淮不禁挠头,怎么蒋青梧嘴里的周羡南,有点不像自己认知里的他。
挂断电话,她给贺柠发了条【鸭鸭困惑】的表情包。
过了两分钟,贺柠回了一个问号。
姜淮给贺柠发着语音:“你说,一个人对你有强烈的占有欲。不止是不想你和前任见面那么简单,还不想你和任何关于前任的所有事物有牵扯,恨不得那个人没出现过一样。你说离不离谱?”
贺柠嫌发语音太慢,直接打给她,“这有什么离谱的,喜欢一个人,本来就是像走一条乡间小道,巴不得这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。周总的占有欲真那么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