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,但人没找到,心里一刻也安定不了。
凌晨三点,姜淮终于出现在诺思特酒店。
人好好地,排除了被绑架的可能。
路方长大大松了口气,余光注意到周羡南脸色黑沉得像酝酿着风暴。
“你等会儿好好跟她说,她可能是遇上什么事了。”路方长拍了拍周羡南的肩膀,知道他在周家小辈包括姜淮面前,都相当有威严。
周羡南为人行事都胸有成竹,但如果碰上姜淮,就会方寸大乱。
这真是,一物降一物。
周羡南按了好一会儿门铃,没人开门,他打电话给值班经理,把房卡送来。
等他打开门,姜淮刚从浴室出来。
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,衬得鹅蛋脸有些苍白。看到他人,姜淮眼神钝钝地望过去,好像第一次认识他。
两人相隔几米的距离,被她这一望,望成了咫尺天涯。
周羡南把一肚子诘问都抛在脑后,问她:“怎么不把头发吹干?”
姜淮后知后觉地“哦”了一声,在他企图上前来的时候,往后退了两步。
看到她的动作,周羡南腾地就来了火气,三两步跨到她的跟前,“跟我回去。”
姜淮挣扎着:“我不要,不想回去。”
周羡南半托半抱,将她带到门口。姜淮死死抓住门把手,就像抓着救命稻草,身体在周羡南怀里扭成麻花。
她哪里是周羡南的对手,转眼就被他扛在肩上。
姜淮刚洗完澡,却急出了汗。慌乱间,一口咬在他肩膀。
她有多恨,就有多用力。
没一会儿,鲜红的血渍浸出了白色衬衫。
周羡南阔大的步伐,没有一丝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