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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误会了,没有人欺负我。大家只是逢场作戏。这种场面,你应该很适应。”
“我的确很适应,但我可没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,在旁边虎视眈眈。”周羡南慢悠悠地抽烟,察觉风向有朝车窗内的趋势,他抬手虚拢着那猩红的一点。
姜淮很想反驳他的话,但自己沉默的那几秒,已经失去抵赖的先机,于是气不顺地说道: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我的经纪人找不到我该着急了。”姜淮说着,就想推开车门下来。
周羡南只是用手肘抵了一下,刚开了一条缝的车门重新关上。
姜淮试图从另一边下车,他按了下车钥匙,把门给锁死。
“喂!”姜淮的恼怒从车里溢出来。
“以前你怎么不敢叫喂?”
姜淮安静下来。
以前是以前,能一样吗?
周羡南抬眼,就看见挂在松树上的冰凌,呼出一串白气,这个冬天来得特别漫长。
“你一心想离开我,至少得证明离开我之后,比以前过得好吧。”
姜淮不想像刚才一样,被他堵得接不上话,立刻梗着脖子说:“我很好。”
周羡南手肘搭在车顶上,俯下身,朝车厢内看去。
他有一双异常锐利的眼睛,能瞬间过滤人脸上的虚假,伪装。让人有种在他面前变成透明的无力感。
过了半晌,他嗤笑一声,“没看出来。”
姜淮叹了口气,“既然你想看我笑话,何必要在刚才帮我呢?”
干脆就让那姓王的在她面前作威作福,他等着当观众不就好了吗。
周羡南慢慢直起身,两人重新拉开距离。声音轻得稍不注意,就能被夜风吹散,“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差劲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