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总是会照自己心里期望的模样,把现实描摹成另外一幅景象。
这种美化,在她看来,却是丑化。
周羡南脸色更淡三分,往后退了一步,“是不是在你心里,全世界都是好人,只有我一个是坏人?”
没等她仔细看他的表情,周羡南已经转身离开。
吃晚饭的时候,周羡南也没出现。
赵婉依问姜淮:“羡南呢?”
姜淮张了张嘴,正要说没看到,周毅便开口答道:“两个小时前,我看他开车走了。大概公司有什么事。”
当时见周羡南脸色微沉,周毅还问了一嘴,周羡南也没详说。怕老太太听了替孙子担心,周毅也就隐去这事。
目光扫到神色有些心不在焉的姜淮,以为她知道内情。便说:“小淮等会儿打个电话给他问问吧。”
姜淮在一众长辈面前,自然不会反对,乖乖应道:“嗯,好的。”
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饭后,老太太问姜淮困不困。
姜淮下午睡过一觉,这会儿毫无睡意,便摇了摇头。
“正好,那咱们几个摸牌吧。”
“呵,你儿子哪儿敢胡你的牌。”周宏光一听,连连摇头。
结果牌桌来了之后,比谁落座都快。
蒋青梧对麻将只是略知一二,怕她一个人回房也无事可做,周毅便留她帮自己看牌。
蒋青梧静静坐在他旁边,一句话都没有。眼睛都很少转一下,似乎看得认真,又似乎在出神。
很少有人静得存在感这么强烈,她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不动似的,和麻将桌上热火朝天的几人有些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