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哼了一声:“一直是男的。只要家里有孩子死,尤其是女孩,一定就是男的下的手。你以为警察找不到证据放了你,你就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天理吗?黄得树当年杀了燕子的时候,也跟你一模一样。你怎么对待海环,他就怎么对的我。这些卑劣的讨好,我看了三十多年了,我眼熟得很。”
张喆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反抗声,姜媛媛继续往布上浇了一勺水,布把脸贴得更紧,水润湿了张喆的脸和头部,他的手在姜媛媛单手压布的时候有了一个剧烈的反抗,但老太太已经迅速俯下身,用手肘压住他的上半身,和他贴得极近,继续喃喃说道:“要不是你今天送上门来对翎翎动手,我不会对你起杀心。毕竟你那孩子,跟我们家无关。只要你看得懂眼色,离海环远一点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但你一次又一次想要贴上来。你的嫖娼公告我也看到了,多讽刺啊,一边惦念着追求一个良家妇女,一边又管不住你的下半身,男人这点小心思,又低贱又拙劣。”
张喆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,越来越弱,声如蚊蝇,几不可闻。双腿蹬地的幅度也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乎四肢瘫软,动弹不得。
姜媛媛又压了几分钟,确定他咽气了,这才说了最后一句。
“阿姨送你上路,你去陪陪你的女儿,下辈子别再做人家爸爸了。因为你不配。”
今天是黄村赶小集的日子,很多村民都去村口摆摊了。
这里的一点小动静,自然无人知晓。
姜媛媛把布从张喆的脸上揭开,他满脸被湿气浸润,眼睛瞪大,脸上是惊恐又不屈的模样。
黄得树那张死了三十多年的面孔和张喆的脸重叠在一块,姜媛媛认真盯了盯,都一样自私,恶毒,内心阴暗。
接着她又把张喆的手机关机,塞进口袋里。
门外传来有人跟姜海环打招呼的声音,好像是一个家里做糕点的媳妇。
姜媛媛从张喆身上起来,有一瞬间她身上的力气似乎被刚才的杀人举动耗尽,连站都站不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