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，唐糖说，“你妈看我那眼神不太友善啊？”

冯念恩说，“她看钱才友善，你不用介意。”

“你这妈挺有意思的。”

冯念恩嗯一声。

唐糖又问，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出去玩了？这么多年了，你除了跳舞就是跳舞，可是一天都不敢懈怠的。”

“就是想放松一下。”

唐糖看她好像不愿多说，便没再多问了。

两个人下午到了镇子上，进了民宿，将行李放好，什么都没管，先倒头躺了一会儿。

休息好之后，他们订了个泡温泉的套餐。

冯念恩和唐糖简单收拾了一下，去了温泉池子。

两个人觉得舒展极了，身体都放松下来。

冯念恩仰头，闭着眼睛，好奇地问，“唐糖，你跟着钟老板，不全是因为他有钱吧？”

唐糖笑一声，“这是要谈感情？”

冯念恩睁眼看她，“没有吗？”

唐糖思索一下，点头，“有吧。但不是首要的。你说我都这样了，还把感情放在第一位，岂不是又当又立？对外说我纯粹图他钱，我觉得还磊落一点。但是吧，对他肯定不讨厌。他挺会照顾人的，脾气也好。除了年纪大点，比我爸小了两岁。如果不是怕我爸和我断绝父女关系，我是真想把他带回去看看的。”

冯念恩也笑了一声，说，“唐糖，你比我清醒，知道自己要什么。”

“可能是我生活的环境没你那么复杂吧。我遇到最大的困难，也就是舞团维持不下去。其实我要不是一根筋，舞团解散也就解散了。我随便找个工作，能养活自己的。倒是你，念恩，感觉你挺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