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见深摇头失笑。
怎么跟他家小宝似的。
每次喊起床都装听不见,拉起被子就埋进去。
檀见深小时候还会惯着他,后来就直接把人从床上薅起来,或者拿个尖叫鸡放到他耳边。
但女孩跟男孩不一样。
他叹了口气,再次温柔地俯身下去,拉开她的被子,捏了捏她脸蛋,唤她:“淇淇。”
时听鹿被吵到,皱着眉嘟囔:“干嘛呀?”
“十点了,该起床了,还要节目录制呢。”
‘节目录制’四个字就像唤醒时听鹿身体记忆的开关,她猛地睁开眼,一脚蹬掉被子,从床上晃晃悠悠地坐起来,满头黑发凌乱地披散在她脸颊上。
时听鹿小声哀嚎:“我忘了录节目了!”
檀见深好笑地看着她,伸手过去仔细拨开她脸颊的碎发。
时听鹿撩起眼皮,幽怨地嗔了他一眼,“都怪你。”
“是,怪我。”檀见深照单全收。
他胳膊向下伸去,摸了摸她纤细的手腕,低声含笑问:“还累么?”
“……”
昨晚太累太混乱了,时听鹿根本没来得及回味,迷迷糊糊就睡了,也就顾不上害羞。
冷不防大清早又被人提醒。
昨晚的记忆纷至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