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听见了刚才的语音。
但也用不着用这种眼神看她吧。
赵慕予不知道江舟池又哪根筋不对了,以牙还牙道:“我也在等你走呢,你别犯病啊。”
可江舟池还是犯了。
他重新抬高视线,喜怒难辨地盯着赵慕予看了几秒,什么话也没说,腿一迈,就要走进来。
见状,赵慕予赶紧制止:“——停!你就站在那儿别动!”
她率先投降,像应付毛病一大堆的领导似的,按照他的要求,回复了微信消息,内容是一句“谢谢,我介意”,然后交差了事:“好了吧,这下可以走了吧。”
江舟池没有回答,也没有再向前,停留在原地,又问:“这次没帽子吗。”
“……”
以为她是什么帽子批发商吗?
赵慕予都快怀疑江舟池是不是压根儿没打算走了,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刚才不就这样上来的吗,现在要帽子干什么。”
“刚才不要脸。”江舟池的自我认识十分清晰,“现在要了。”
“……”
居然无法反驳。
不过,他这张脸,光戴一顶帽子根本没多大用处,照样能认出来。
于是赵慕予走到沙发旁,从包里摸出一顶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帽子,顺带把口罩也拿上。
随身携带这些玩意儿是她大二被迫养成的习惯。
那一年,江舟池曾毫无伪装地突然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,她生怕他哪天又发疯,再次给她上演这种自杀式袭击,所以习惯性地在每个包里都放了一顶帽子和口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