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还是始终一贯的不着调,说的话却又似乎饱含真心,听起来好像她就是特别的那一个。
赵慕予原本充足的底气随着时间一起流逝。
她的后背紧贴着墙壁,仰头看着江舟池,没有再说话。
他有一双很会蛊惑人心的眼睛。
没什么情绪的时候,是不可一世的冷傲。可当他一旦认真,只看着你的时候,一张冷漠的厌世脸又变得情深且长,好像眼里只有你。
心里也只有你。
酒精上头的晕眩感再一次占领赵慕予的大脑。
她分不清此刻的江舟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,也不想去分清,假装没听懂这话,不受动摇地吐出一句:“双标狗。凭什么我不行。”
说完,她整个人往下一矮,从江舟池和墙壁之间的那一寸空隙里灵活地钻了出去。
挨了骂的江舟池还保持着低头看人的姿势。
在赵慕予溜走后,半晌,他对着空空的一堵墙扯唇嗤出一声笑,侧头朝小区方向望去。
发泄完情绪的人已经走远了。
只不过她没再像上次在云城小巷里那样落荒而逃,而是散步似的漫无目的地晃荡着。
有了刚才惊魂未定的经历,赵慕予长了个心眼,生怕待会儿又遇见其他的熟人,不敢再和江舟池这个行走的聚光灯在大街上瞎晃了。
可现在回家的话,她肯定会被她妈骂到十二点。
赵慕予踢着路上的小石子,用糊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努力搜索了一番,最后决定先去小区里的游乐场溜达一会儿,尽可能压缩挨训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