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这一次,他是在求她给他一个资格,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干涉她的资格。
“求”。
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江舟池扯上关系的一个字眼,赵慕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它用在江舟池的身上。
她不想再这样没头绪地胡思乱想下去,别过头,闭上眼,免得被江舟池干扰本就不坚定的一颗心,而后竭力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,冷漠道:“我没资格给你资格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绕口令。
但除了这句话,赵慕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一时间,没人说话的空气再次冷却,只剩下冷气运转的声响。
赵慕予的眼睛还闭着。
她看不见江舟池的脸,只觉得在她说完后,他似乎扯出了一个笑,像是轻哂,又像淡嘲。
没一会儿,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关门声。
赵慕予一愣,缓缓睁开了眼。
遮挡住她视野的江舟池已经消失不见,笼罩着她的那道黑影也没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。
江舟池走了。
没有留下一点来过的痕迹。
如果不是脸上还残留着几道泪痕,赵慕予恐怕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一场关于江舟池的先甜后苦的梦。
赵慕予抬起手臂,搭在眼睛上,应该彻底放松下来才对,可没一会儿,眼泪浸湿了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