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笑语非但不走,还偏偏反驳。
“常听闻景世子论策里说道,有教无类,不该以性别为教学门槛,人性本恶,学可是何可为何不可为。为何今日世子,便要以我顽劣,而将我赶出学堂?”
“伶牙利嘴,不误正道。”
沈笑语:“士大夫朝堂论事,便是针砭时事,而我在学堂说实话,就是伶牙利嘴。”
“什么是正道,男子经世致用女子相夫教子?学生认为,为己为国为民,都是正道。还请世子爷指教。”
沈笑语作揖,一副恭敬的读书人模样。
这可是景词,以前谁敢这么用话噎景词?
天之骄子也有一日被小女子噎住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们,一言不发两眼却全是八卦的好奇。
“圣
祖以贤名立国,戒奢戒繁,当世读书人该以此为戒,谨言慎行……”
景词说的头头是道,沈笑语也没希望能够说赢他,毕竟他也是年经轻轻就中了探花郎的,之后一直述职内阁。
半句没听,但眨巴这大眼睛看着景词。
她本就想着和景词争辩,然后将事情扭曲,趁机将景词与女子争辩,夸张一点颠倒黑白一点,撒播给天下读书人,败坏景词的贤名。
“是我昨日恶作剧吓唬沈笑语的,世子要责怪就责怪我,我自知顽劣现在去学堂外罚站。”
谢虞蹭的站起来,头也不回的,自顾自的走出了学堂,站在阳光下。
这事情倒是出乎沈笑语的意料。
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景诗看着谢虞,自己这个表弟一直讨厌沈笑语,孤立嘲讽沈笑语的人群中,他必然是领头羊。
今日竟然替沈笑语出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