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僵持不下。陈县令见状笑呵呵地打圆场:“要不,先验尸。”
娄简瞥了陈之初一眼:“我的确有话要问这位少年。还请陈县令通融一下。”娄简拱手致谢。
陈之初让人绑了鹤拓少年,随便寻了一件棉衣盖在他身上。
娄简问道:“你是怎么发现这具尸体的?”
“今日早上,我渡江而来,皮筏子刚靠岸便看见这具尸首从上游漂了过来。”
“你确定,是从上游来的?而不是从水里突然冒出?”
“我确定。”
娄简剪开女尸的衣裳,仔细将手足腕、腰肢、脖颈查看了一番。腐烂的皮肉一碰便碎了满地,露出森森白骨来。
不一会儿,娄简大致丈量了死者胯宽,又曲起她的双腿,一手按在尸体的小腹处,一手伸入产门。
夏惊秋只觉得耳根发涨,侧过脸去。
“夏主簿连这都瞧不得的话,不如还是换个人来吧。”
“不必麻烦!”夏惊秋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,回过身来。
娄简摩挲片刻,一块黑色的血肉从尸首身体里涌了出来。夏惊秋往后退了一步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胎衣。”娄简唱声道:“死者,女,年约十六,肢干未有勒痕。死前数日,曾产育一婴。死因嘛……溺死的。”
夏惊秋急笔骤停:“你确定?”
“娄先生的眼力自然不会错的。”陈之初赔笑道。
“雪天路滑,应是失足落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