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胥吏,能不能尊重一下女儿家,她们在世间行走本就战战兢兢,你一句戏言,便能毁了人家的名声。我与思思本就有婚约不假,可我二人发乎情止乎礼。”宋霜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,可真是很恶心。”夏惊秋道。
“发乎情止乎礼,那林思思腹中的孩子是谁的?”娄简问。
“思思何时受孕,何时生产?你怎可随意捏造?更何况,思思早就与我缘尽,就算是怀有身孕,也该是那李云舟的。”
“不是不是!”李云舟连连摆手,立刻撇清了自己,“晚生是读书人。这点道理还是懂的,我与林娘子虽然互相看重,可,可真是连手都没碰过。”
“夏主簿,请两位不要再说了。思思已经身故,你们能不能放过她。”一旁,林重显眼眶泛红。
让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听着女儿的丑闻,的确不近人情。
袖笼中,娄简双手攥拳道:“半年前死的根本就是林思思,而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,她也是别人的母亲,别人的女儿。有人将她的尸首偷了出来,丢进火场中,挫骨扬灰……”娄简看向林重显,“谁又放过了她?”
堂中鸦雀无声,夏惊秋在娄简脸上读出了一丝怒气。
“荒唐,林思思的尸首是牛首县的仵作亲自验的,又核验了一次,断然不会错,而且当时还有林思思的贴身婢女巧娘指证,证据确凿。”杨轩言之凿凿。
“那请大人,将半年前的验书拿来一阅。”夏惊秋道。
“这……”杨轩收敛了一些,“验书,保存不当,遗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