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,也不是每只中原鸟说话,我都能听明白。”
“鸟语,还有口音?”娄简嘴角裂到了耳根。
“那是自然,天大地大,人所知道的事物不过万分之一。我们鹤拓人信奉天地,像这样的趣事还有许多,有机会我带你去鹤拓看雪山看草原,看白云成羽,看疾风压劲草,听烈怒吼撕破天地,听阿婆讲鹤拓的故事,如何?”
听着许一旬的话,娄简有些失神。脑海中出现了一副辽阔的景色,她敛起眼中的向往:“有机会……我一定去。”
二人正说得起劲,竹门被人叩响。
开门后,金宝站在前头,夏惊秋穿着便服站在其后,暗纹玄色的圆领袍在日头下泛着晃动的金色。
不远处是一辆马车。帘幔掀起一角,车内坐着两名头带白纱帷帽的女子。
“金宝,你先去车那边。”金宝得令跑到车驾旁,他上前小声道,“我住府衙,那里人多眼杂,安置两位娘子着实不方便。我不敢让她们住店,向阿吉打听才寻到这。”
“行。”娄简大致知道夏惊秋的来意,“老规矩,住宿十两,吃饭十两,日结,谢谢。”
夏惊秋无奈地叹了口气,从腰间拿出一个叮当作响的钱袋子,“金珠二十颗,借住十日,你数数。”
娄简掂了掂分量,满脸堆笑,是一副见着钱的谄媚模样:“不用不用,我自然是相信小郎君的。不过,你哪儿来的钱啊?”
“不偷不抢,干净钱。”
娄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指着院内道:“正赶上饭点,我去多做两盘吃食。几位贵人先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