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,也是奇怪,娄先生是江河县人,为何会做京城菜。”夏惊秋也想趁机打探娄简的来头。
“早间年我是浮浪户,在江湖上四处飘零,见多了,便什么都会一些。”娄简弯起双眼,“我不仅会做京城菜,还会做鹤拓菜,江淮菜、蜀中菜都会一些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娄简回答得滴水不漏,叫人找不出错处来。
“浮浪户啊……”夏念禾若有所思,“那岂不是连耶娘都不知道是谁?”
夏惊秋扯了扯夏念禾的衣裳,比着口型道:闭嘴!
“这我倒是有印象的。”娄简忽然认真思索起来,“小时候我阿耶阿娘是商贾家的仆婢,后来阿郎家败,我们就也流落街头。没多久,我阿耶死了,阿娘失踪,再后来我就跟着大乞丐们做小乞丐,四处沿街乞讨,讨不到饭还被打,直到被师父收留。”
夏念禾听得双眼发直:“对,对不住啊。”她满脸歉意,心里像是油煎一样难受。小声咒骂了自己一句:真该死。
“无妨。”娄简目的达到了。
几人用过饭后,夏念禾与盛诗晚被安顿在南屋。娄简退出屋子,打老远就瞧见夏惊秋坐在银杏树下,一旁红炉煨着酒。
“什么东西这么香?”许一旬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,朝着酒香而去。
“这不是欠某人的那顿酒嘛。”夏惊秋眉毛微挑,声音提高了几分,像是在为自己造势。他用眼神示意娄简坐下。
三人围坐一团,脸上晕着跳动的炉火。许一旬咂么着嘴道:“这酒叫什么,真好喝。”
“京都特产,西市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