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个月?!”夏惊秋惊呼。
“对啊。”许一旬咔嗒一声咬碎了茶果,端着盘子往前挪了挪,“诶,小啾啾你跟我说说,薛毅的案子到底有什么蹊跷的?”
“不许叫我乳名。”若是眼神能骂人,夏惊秋早就将那些不干不净的话倒在许一旬脸上了,“薛毅不是突发恶疾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枕骨,“这儿被人戳下一根银针。”
“那就更不可能是乔倩干的了,她毫无身手!”许一旬大手一挥,茶果的碎屑掉了一地,“银针入骨,非得是内力极高的人练家子才能做到,快准狠缺一不可。鹤拓倒是多见这样身手与医术都不错的蛊医,中原擅用针的门派我倒是不清楚。”
“那她会不会什么独门身法?不常见的那种,平日里就和寻常人一样,关键时候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运用自如?”
“绝对!不!可!能!”许一旬连连摆手,“我同她一路走来,她腿脚无力,一眼便能瞧得出。论头脑阿简第一,你第二,可论武学,你们二人加在一起,怕是也接不了我十招。”
“可是……太奇怪了。”夏惊秋指节抵着鼻尖,“寻常人知道自己亲友死了,第一个该问的应当是‘何时身故?’而非,‘如何身故’?她当时眼中虽有惊讶,可,只是片刻。还有,刚才阿念同我说,乔倩身上到处是伤痕,怕是从很早以前开始便被人经常殴打。怎么想都太奇怪了,我瞧乔倩的样子,更像是在确定薛毅是否真的没了。”
夏惊秋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:她知道薛毅会死。
“你嘀嘀咕咕什么呢?”
夏惊秋不耐烦地看着许一旬,心想:眼下,若是娄简在就好了。想到这,他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我什么时候这般赖着她了,真是该死。没她我还破不了案了不成?”
许一旬一口咬断酥饼,还来不及咽下,便伸手拽住了夏惊秋的左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,破不了案也不用自戕吧。”
夏惊秋盯着自己的左手,生了魔怔:“一个惯用左手的武学高手……薛毅是如何招惹上此人的。”
许一旬来不及咽下嘴里的东西,一个劲儿的大呼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