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不是赴京任职,不然你我二人早就掉脑袋了。”
“掉脑袋也不怕,只要和秋哥儿一起,下辈子金宝还伺候你。”金宝傻乎乎地笑着。
“你就这么听夏惊秋的话?”许一旬蹲在一旁的案几上看着两人。
“那是自然,我和银花都是秋哥儿捡回来的,命都是哥儿的。自然是要一辈子跟着秋哥儿的。”
许一旬有些不可思议:“看不出来啊夏郎君,你还做过天大的好事呢?”他说话的口气越发像娄简了。
“少学那人说话。好好的人都给带坏了。”
三人正打趣着,屋外走进一名书生打扮模样的年轻人,约莫比夏惊秋年长几岁。他收起手中的五骨蝙蝠扇,拱手作揖谦逊有礼,说话不急不燥:“夏长史,安好。”打趣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年轻人见打破了气氛,有些尴尬地介绍起自己来:“下官,崔舟立,凉州录事。”崔舟立直起身来,眉宇间透着一股雅致与温柔,好似春风还未吹入凉州,便有花瓣飘落眼前。
冬日,还带着折扇。
装模作样。
夏惊秋快速收回目光,好似多看一眼便会脏了他的眼睛:“何事?”
崔舟立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:“云良阁送来的请柬,邀您三日后去云良阁赏花会。”
金宝上前接下牌子,递给夏惊秋。
“云良阁?”一听便不是什么正经好地方,夏惊秋甚至不愿正眼瞧那请柬一眼,“回了吧,就说本官公务繁忙。”
“长史不再考虑考虑?”
见着崔舟立不走,夏惊秋冷眼道:“崔录事有指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