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月儿语塞,急得面红耳赤。
“本官再问你一次,这药,都有何人经手。”
月儿不经过吓,攥着手指,急切说道:“府上很多人都会经手的!采买的春儿,后厨周婶,咱们府不大,谁都能碰着阿郎的药,不只是我啊。”
娄简与夏惊秋二人盯着月儿的眼睛,久久不语。
月儿提裙跪在地上:“婢子真的没有说谎,主家阿郎与夫人并无苛待于我,婢子真的做不出给阿郎下毒的事啊。”她哭得楚楚可怜。
“两位,月儿十岁就来惠府当差了。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呀。”惠夫人帮忙解释。
“惠夫人,还有一事想要请教。”娄简上前,“敢问惠夫人,昨日夜里至天亮之前,可有听到惠光绍屋中有响动?”
“这个,肯定是不曾的。”惠夫人身旁的女子道,“阿娘睡得不香,日日睡前要服安神汤药,这药喝了非得到第二日才能醒。”
“你是?”夏惊秋问。
“民女惠姗,阿耶和阿娘的女儿。”惠姗看着地上的尸首,颔首道。
女儿?瞧她的面容,娄简心中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。
“那你呢?昨夜可有听到动静?”
“民妇女儿惠珊平日里经营着一家笔墨铺子,忙起来的时候都是住在铺子里的,昨日正巧也在铺子里忙活,直到今日上午传了她阿耶的死讯,才回来的。这一点,铺子里的伙计和府中仆婢都可以作证。”惠夫人用帕子抹去了眼角的泪珠。
“那也就是说,惠夫人和姗娘子,惠府上下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听不见昨夜的动静。”娄简分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