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云绸垂着眼眸,摆弄着手指:“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与简清安的关系应当很好吧。她平日是如何待你的?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若是我阿娘与你不过泛泛之交,怎会将那首童谣教给你?”娄简从晓云绸错愕的视线里挪开,“初见你时,你哼唱的那曲子,我本该早就听出来的,可我…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清姨的女儿?”
“不像吗?”娄简抬起眸子,“或许面容不像,但我与我阿娘的性子应当很像吧。总爱……多管闲事。”
“的确很像。”
“温竹说,我阿娘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状纸,与翠娘一同去告官。可我阿娘并不会识字,这状纸又是谁写的呢?”
“娘子与清姨分别了那么久,许是清姨识字了呢?”
娄简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你仔细瞧瞧。”娄简将灯笼放在案几上,又从怀中取出油纸放在灯笼前,墙壁上的影子若有若无,“阿娘曾将状纸与油纸放在一起,油墨透过纸张,印在了油纸上。那日,我见过你写的谱子,字迹合得上。晓先生,你早就希望季应不得好死了吧。”
“清姨平日里照拂我,我替她办些事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是你替我阿娘办事?还是她被你利用了,就像你利用苏玉怀那样。”
晓云绸的眸子明灭不清,隔了许久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:“承认了又如何?我早就说过,我才是主谋,是夏长史自己不相信啊。哈哈哈哈……”他笑得张狂,“说到底都是你的揣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