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疏远
晓云绸自戕了。
死前留了一封自白书,一份曲谱。谱中所书便是那首童谣的调子,自白书则是承认了所有的罪行。
“秋哥儿,他好端端的自戕做甚?”二人走在回府衙的路上,金宝满脸不解。
“他犯的是死罪。伏法,必留不得全尸,倒不如自戕谢罪来得痛快。”
“哦。”金宝似懂非懂地点头。
“对了,让你送的东西你可有送到?”
“送是送了。不过娄娘子给退回来了。”金宝挠了挠头,“我瞧人家都给娘子们送胭脂水粉什么的,偏偏就哥儿送人细炭。”
“你懂什么?凉州的冬天得到四月中旬才算结束,那细罗炭不生烟气,平日里暖个手炉也不容易被呛着。正是娄简需要的东西。”
“可娄娘子给退回来了,说是不缺炭,让您别费心了。”
“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?”
“金宝还能骗你不成?”金宝顿了顿,“不过那曲谱娄娘子倒是收下了。”
“奇了怪了,她平日里能抠一厘是一厘,白送的炭火竟然不收?”夏惊秋歪着嘴思量,“得了,正巧顺道去巡查路过玉升楼,我给她带两壶好酒去。”
“哥儿,巡查在北边,玉升楼在南边,这……顺路吗?”金宝捂嘴偷笑,“秋哥儿藏着什么心思呢?”
“闭嘴。”夏惊秋斥责道。
“哥儿,金宝可是什么都没说。”金宝挑眉,不怀好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