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崔舟立离去的背影,夏惊秋连装都懒得装。他快步上前质问道:“你发什么疯?我哪儿得罪你了?你要这般膈应我?”娄简转过脸去,夏惊秋跟着转了几步,“你连正眼瞧我一眼都不愿意?”
“怎么,多瞧你几眼是能增财还是增寿?”
夏惊秋吃瘪,怔怔地站在原地。
“大清早便吵吵嚷嚷的,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砸了我这玉升楼呢?”娄简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。
“亏我得了两坛子好酒还惦记你。好心当做驴肝肺。”夏惊秋赌气转向一边,忍不住用余光瞟了娄简几眼。
“你瞧我这玉升楼像是缺酒的样子吗?”娄简双手捏在一起,摆于腹前,郑重其事,“我这也不缺炭火。”
“那你缺什么,我差人给你送来。”
“如您所见,什么都不缺。您那点俸禄照顾自己都捉襟见肘的,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“眼下,你倒是嫌我穷馊起来。真是见人下菜碟。”
二人你一言我一句,互不相让。夏惊秋察觉出了什么,耐着性子问:“你到底……怎么了?是不是崔舟立说我坏话了?”
“连容人的气量都没有,还志存高远呢,我看倒不如早些回家做你的富贵郎君的好。”娄简甩下话来,拿起一旁的斗篷便朝着店铺走去。
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夏惊秋怒气冲冲地跟了出来,“谁小肚鸡肠了?”
娄简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