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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刺从小腿中抽离的时候,娄简的脸上瞧不出半分痛楚。换药的大夫宽劝道:“娘子,若是疼,不必忍着。”
“先生放心,疼,我是知道的。”
大夫起身,朝着二人道:“娘子的伤无碍。”
“里头那位呢?”娄简问。
“筋骨全断,脏腑碎了一半,眼下只能续命,熬一刻是一刻,除非……大罗金仙临世。”
“多谢,还请您先照料着。”娄简点头致谢。
说罢,大夫转身去了后院。
“你是不是又吃药了!”夏惊秋上前蹲下,握着娄简的臂膀道,“你知不知道那东西是在耗你的命!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
夏惊秋没有回答。他记得,在康城遇险的时候,迷迷糊糊间,娄简好似每服一次药,便会吃力许多。夏惊秋最后一次看见娄简服药之后不久,她便在一旁吐了大口鲜血。
“你早就想起来了,对不对。”
又是沉默。
“在春禄家的时候便想起来了吧。”娄简没有责怪的意思,她抚下夏惊秋的双手,“那我便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
“你为何会去明理阁?”
“我在哪儿还需要经过夏少卿的同意吗?倒是夏少卿,今日休沐,你又为何突然来了明理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