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临鸢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,吃完后说道:“我说是大事便是大事,我说是小事便是小事。”
“……”褚瑟生生吞咽了口唾沫,苦笑道:“公主说的是。”
两位主人玩笑了一番,而两位主人身后的人,却也没闲着。
赵临鸢与褚瑟看起来和和气气地共同进膳,但赵临鸢的目光却偶尔落在立于褚瑟身后的扶欢身上,发现她的目光很是耐人寻味,常常在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的身后。
扶欢看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赵临鸢洞悉到这个,不免低头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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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膳结束,扶欢一人在庭院中打理花草。
西椋宫虽无人气,但鲜艳的花、葱绿的叶,总能给这座寂寥的宫殿平添几分生机。
这些年,褚瑟过得不好,但她总是能在不起眼的角落做些不起眼的事,哪怕只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些。
扶欢正弯腰修剪枝叶,院中有另一双脚徐徐行来。
赵临鸢在花圃前停下了脚步,静静看了扶欢好一会儿,她身形忙碌,衣裙飞扬,带着些花草气息,在风中有别样的美好。
“扶欢姑娘人长得美,手竟也这般灵巧,对三殿下还如此上心,可真是难得啊。”
扶欢闻言回身,瞧见来人,有些意外,却还是周全地行了个礼,“公主。”
看到赵临鸢正意味深长地望着她,她便解释道:“扶欢是西椋宫之人,三殿下是西椋宫之主,对主子上心,是扶欢份内之事。”
赵临鸢笑了笑,笑对方说的话还真是滴水不漏,倒有几分像她主子的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