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当然知道南阳实况并非像朝臣呈禀的那般动荡,在这个时候以此为由将他调走,自然是褚萧的作为,而其中缘由,除却阻挠赵临鸢改嫁的心思,并伺机给自己使点绊子之外,还能是什么。
毕竟这些年来,褚瑟可没少遭受褚萧特意给他使的绊子,他本就习惯了。
但他却未想到,赵临鸢将他与褚萧之间的算计侃侃捅破,既不顾太子的权威,亦不顾他身为皇子却被东宫操纵而看似不堪的颜面。
在褚瑟若有所思时,赵临鸢忽道:“既然如此,明知其中必定有诈,三殿下还是要去往南阳?”
褚瑟叹了口气道:“公主当知,圣令难违。”
赵临鸢浅钱一笑,泪痣之上眉眼开合,流露出几分算计的心思:“可若圣令是让三殿下留守西椋宫,操办与本公主完婚一事呢?”
“完婚?”褚瑟眉目一皱,疑惑地看向赵临鸢:“公主,你在说什么?”
却见赵临鸢再无言语,拂袖一挥,旋身走去,离开西椋宫之前,她向追在自己身后的杜卿恒留下一句命令。
“准备火把!”
……
“公主,此乃相朝而非昭云国,西椋宫就算再受皇族冷落,毕竟也是在皇宫地内,岂容你胡作非为、肆意纵火?”
杜卿恒火急火燎地追在赵临鸢身后,欲劝阻她胆大甚至荒唐的行径,可嘴上是劝阻,实际上,他已经将桐油和人手都准备妥当了。
他总是这样,一方面担心赵临鸢的处境,也反对她的作为,可另一方面,他又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身后,义无反顾地帮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