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熟悉的称呼,顷刻间便打碎了他们分别多年的疏离感。
杜卿恒踩着一地的枫叶,缓缓朝她走来,对她笑说:“原来你还是和小时候那样,喜欢烧酒喝。”
扶欢笑了笑,两个人便坐在院中的石桌前,悠悠然喝起了酒。
他们想要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,只能勉强再灌入一口酒。
是啊,他们不过是在遥远的那一年,一起走了一段路,这么多年过去了,有这么多的变化流连其中,他们早已经是不一样的人了,又该说些什么呢。
又喝下一盏酒之后,扶欢默默看了杜卿恒好一会儿,她在心中忽然止住了对过往的留恋,理智地想到她的人、她的命,终归是属于褚离歌的,她终归是要为他效命一生的,既如此,她怎么能再去念着其他的人呢。
她轻轻叹了叹,再看向他时,目光便再无将才的清澈,倒有几分猜忌与试探,藏在她温柔的眼眸中。
“卿恒哥哥,这些年,你都侍奉在公主身侧,不曾离开吗?”
杜卿恒一怔,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这句问话不同寻常。莫非她同样发现了自己与太子关系匪浅?
心中如此猜测时,杜卿恒面上却坦然地说道:“是,当年幸得公主救我性命,这些年,我一直在昭云国为王室效命,护公主周全,以报当年大恩。”
扶欢问得更细了,“当真不曾离开昭云国?也不曾与外人相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