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临鸢当即看向褚离歌,在他身上扫视了一会儿后,轻声问:“私调禁军,谋害皇后,昭妃承认了吗?”
褚离歌被问得一愣,反应了一下,才发现对方在给自己挖坑跳,便抬高了声量道:“你当她傻吗?承认了便是死罪,她当然不承认!更何况,当时的人证物证皆不充分,她自然是要死咬着自己没做过了!”
赵临鸢依旧不紧不慢道:“翊王慎言,妄自揣度先皇妃之心意,也是罪过。”
“……你!”褚离歌气急之下咬了舌头,面色狰狞地看着她。
赵临鸢面色平静,走了两步,逼近褚离歌,重复问tຊ了一句,“昭妃承认了吗?”
褚离歌只好说道:“没有。”
他看了一眼昭明帝,“正是因为昭妃当年拒不认罪,父皇才会将她打入琼华苑,让她了此残生。”
赵临鸢笑了一声,“原来所谓弃妃之名便是由此而来,谁人皆可说昭妃娘娘拒不认罪是为了留住性命,但鸢儿同样可以说,娘娘坚持不认罪,只是为了留住清白。”
褚离歌冷哼一声,“颠倒是非,谈何清白?这不过是你的辩驳之辞,你分明就是想替那罪妃翻案!”
“逝者已矣,鸢儿并不妄想替任何人翻案。”她转身望向昭明帝,“只是不知陛下当初将娘娘打入琼华苑,是当真认为娘娘有罪却不认,还是想要庇护真正有罪之人,便将娘娘视作弃妃,以将此案草草了结呢?”
褚离歌逼上前一步,“赵临鸢,你不得放肆!”
“无妨。”昭明帝看了一眼褚离歌,示意他退下,又看向赵临鸢,“二十年来,你是第一个敢为昭妃说话的的人。”
赵临鸢扬裙跪了下来,“鸢儿不敢放肆,但求陛下听鸢儿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