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处,褚瑟对此却不在意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在他眼中,父皇对褚萧与褚离歌的偏袒,本来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,这么多年,他早就习以为常,就算今日出事的人是褚离歌,父皇同样会庇护。
但若是他自己,恐怕他便再难以崛起。
所以,他从不会让自己出事,从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。
他从来便隐在暗处,只坐山观虎斗,看着褚萧与褚离歌二人鹬蚌相争,互相撕咬,虽不一定能坐收渔翁之利,但至少在这一次的事件中,面对褚萧的绝处逢生,他的心态可比褚离歌要好太多了。
褚瑟的沉静远在赵临鸢的意料之外,承欢宫中,夫妻二人耳鬓厮磨,赵临鸢低声问:“殿下,你就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?”
褚瑟将爱人揽在怀中,手掌在她的发上摩挲,“担心与恐惧,本就是世上最无用之事。更何况,就算太子的地位稳如泰山,但本王也尚有筹码握在手中。”
“筹码?”
赵临鸢离开褚瑟的怀抱,顺着他的目光遥遥望着承欢宫外郁郁葱葱的景致,似有丽人的倩影穿梭其中。
是扶欢。
她依旧在打理院中的花草。
好一会儿过去,褚瑟不再看扶欢,赵临鸢也收回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