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离歌一个字也不相信,“三皇弟在朝中素来寡言少语,却不知说起话来竟如此漂亮,你不会以此罪证来对付本王,那牢握在手中不愿交予本王又是何意,威胁本王以获心中之快吗?”
褚瑟觉得好笑极了,“二皇兄可真是有趣,说起玩笑来丝毫不输父皇常搭的戏班子。本王看不上的东西,纵使本王不用,那也是本王的东西,岂有无故相赠于外人之理?本王对二皇兄可从未如此慷慨。”
褚离歌冷哼一声:“你若当真无此心思,便不会说了这么许多。明人不说暗话,三皇弟不妨直言,如何才肯将罪证交给本王。”
“既然二皇兄问起,那本王便不客气了。”褚瑟这才收住了笑意,将心中盘算悠悠道来,“昭云国王上退位在即,本王要你不计一切手段扳倒太子赵素,让赵云坐稳储君之位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褚离歌一脸不可置信,让赵云成为储君本就是他希望的事,但何时褚瑟竟也操上这份心了?
但转念一想,褚离歌盼着赵云夺储,不过是因为他与对方早有合作,可若赵云当真登上了储君之位,那么最大的获利之人……似乎不是他自己。
想到此处,褚离歌发出一声迟来的洞悉之笑,“三皇弟可真是深谋远虑啊,赵临鸢与赵素、赵云三人虽然是亲兄妹,但昭云国王宫里谁人不知,赵临鸢与赵云关系甚密,与赵素却鲜有往来。若他日赵云当真成了昭云国的王,三皇弟依凭一个赵临鸢便可拿捏了整个昭云国,好不快活!”
“你知道便好。”褚瑟稳声说道:“赵云登上储位之时,便是本王将罪证交予你手之日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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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离歌离开承欢宫的时候,连同守在殿外的几名侍卫也一同离了去。
赵临鸢“恰逢其时”地从“宫外”回来,刻意在肖佐面前溜达了一圈又寒暄了几句后,再”恰逢其时”地拦住了褚离歌的去路。
一顿操作下来,在肖佐面前仿若是刚回来似的,在褚离歌面前又仿若是瞧见了一切也听见了一切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