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小小商量了一会,心中有了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动的方式,便又一起装成无事人一般,携手回了东宫。
刚入殿门,赵临鸢便敏锐察觉到了飞檐走壁的声响,褚瑟意会,屏退左右后自己也离去,将静谧的庭院留给了赵临鸢与藏在暗处的那个人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起,是杜卿恒轻唤了一声:“鸢鸢。”
赵临鸢的脚步骤然停在原地,倏地回眸,恰与杜卿恒藏着笑意的目光对上。
她也笑了。
杜卿恒走上来,恭敬地朝她抱了抱拳:“我该唤公主一声,太子妃。”
赵临鸢摇了摇头,“我还是喜欢你唤我鸢鸢。”
两个人简单寒暄了一会,便再无多余的闲谈,杜卿恒言简意赅道,“此前三殿下告知,陛下患病,恐命不久矣,今夜褚离歌意图行刺,东宫怕是不安全,我是来保护你的。”
“逼宫?”赵临鸢笑了笑,“褚离歌,他当真敢?”
杜卿恒叹口气,“已经到了如今地步,他还有什么不敢?宣贵妃已亡,与其余生在狼狈中等死,不如赌上身家性命,再搏一次。”
“搏?”赵临鸢淡淡听着,无动于衷,“他拿什么来搏,自己的一条命吗?这是一场必输的局,他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。”